行路难[10]
萧峰x慕容复。民国灵异，微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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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跟王语嫣他们也不知道萧峰跟慕容复说了什么，只知道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慕容复沉着张脸在前面走，萧峰嘿嘿陪笑着跟在后面。
你说两个人谈崩了吧？看萧峰神情明显不是，但要是说两个人谈的多顺畅，慕容复怎么就是那个表情。
兴许是慕容复的神色实在不好，奉命来给慕容复一行人带路的小孩都显得尤为惶恐。还是王语嫣敢顶着她表哥的不高兴脸开口，柔声用糖哄了哄小孩子，才让氛围不怎么紧绷起来。
小孩自我介绍今年十一，其实在农家也算是半个大人了。幸好他父亲有买卖门路，让他还有钱读书，正在读小学。
“第一次有龙掉下来不是在咱们这儿，是在田庄台，乡里地界，当时闹的就很大，不少人跑去看热闹不说，还有僧人过去，说是超度什么的。那时候没放假，我也不敢跑去，让我爹知道我不好好读书就贪玩，指定得挨揍。我都是听同学传的。后来说的什么掀翻船啊、掀翻火车什么的，我去看的时候就看着火车站好像真塌了一部分，警察把火车站封上了，不让我们进去。发现龙尸体的地方在城外靠海的芦苇丛里，我爹那阵子自己去了一回，回来就坐在家里抽烟，还说不让我去那儿看，倒是警察把龙骨带去码头上展出的时候，我央着我爹让我去看，真就像是画本子里写的样子，可惜只有骨头了，我问我爹他看着的时候龙是什么样子他也不跟我说。还是这次几位先生小姐用得着我了，我爹才带我去芦苇丛那儿认认路，保证我能带着您几个找对地方。”
小孩的话说得头头是道，只不过有用的地方实在不多。也能理解，虽然说是大事，可跟这些老百姓的生活又没什么联系，想听民间千奇百怪的传闻确实简单，随便找个人就能打听出来，可想要知道真相却是件不容易的事。
一行人都不是青涩的调查员了，压根没想过能简简单单结束了事儿，倒也算不上失望。
萧峰自然而然走到沉思着的慕容复身边，压低声音开口。
“那个人可信吗？他明明去过掉下来龙的地方，昨天可没跟咱们说什么。”
“成不了事也不坏事，他全家还靠着跟绮娘过活，有东西藏着不说可能，但是只要你们身份不被发现，别的倒不至于。”
慕容复在提到萧峰他们身份的时候，哪怕没有明说，依旧将声音压到几乎只能通过口型分辨，萧峰哎嘿嘿两声，只觉得慕容复斜到自己身上的眼神都带劲，可以说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压根没有被嫌弃的自觉。
慕容复无语片刻，放弃了再跟这不觉得自己挨骂的人委婉开嘲讽。
“先去掉下来龙的地方看看。我听说现在还有人在那儿游荡，指望着捡到龙鳞好发一笔大财。然后再到附近找找曾经亲眼看过的人打听打听当时的情景。时间来得及，我们就再去一趟师范学校看龙骨，来不及就只能等明天了。营口跟田庄台来回就得一天，早上走得下午才能到，肯定得在那里留宿什么的。尽量少在路上浪费时间吧。”
萧峰眨眨眼，慕容复的安排极其妥当，他没什么好反驳的，不过慕容复的妥帖安排反倒是激发了点萧峰的好奇。
“说起来，我们走上这条路，要么是因为师门渊源，或者自己的命数不得不为之，我听他们谈到你的时候。名门之后，还出洋读过书，家里的生意做的也大，不缺银钱，你为什么走上这条很难有个好结果的路？”
慕容复停顿的时间有点久，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被萧峰意外的提问惊讶到了一样。
“我当然有自己的理由。”
他给出的回答压根不算是个回答。
萧峰笑了下，没有再追问，反倒弄得慕容复沉郁积在心头，抿唇显得不甚高兴起来。
王语嫣回头时正好听到慕容复的回答，面上笑意也淡去了许多，略过萧峰的目光依旧如同春水流波，萧峰却莫名的察觉到了点冷意。
“表哥，我问了耀祖，他说他打听好了当初大概有哪几户人家接触了龙，是真见过当时是怎么一回事的。不过这阵子去的人太多，打扰人家过日子，估计不给点钱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慕容复并不愿意自己的心情影响到王语嫣什么，听了她的话更是扬眉笑了出来。
“我不怕他们要钱，只要愿意开这个口，他们纵使以自己的见识对我狮子大开口又能怎么样。我就怕他们不要钱，那让他们张嘴可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了。”
对于这话一听就让人不由得在心里喟叹老板果然大气的其他几个人来说，成年的三兄弟还好说。萧峰就是感慨养这人一定特费钱吧，虚竹则是摸了摸自己在慕容复心里可能就等同于个破布袋子的钱袋，段誉想得更多，他想着还好家里有钱，到时候一定也能娇养得了王语嫣，让她跟在慕容复身边时一样。而在名叫平安的孩子心里，则是生出了一颗名叫赚大钱的小苗，将在未来蓬勃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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