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绮罗-乔乔[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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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毒[一发完]

年上一发完短打。真的短。

胡编乱造少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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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尚角看宫远徵的时候总带着任是谁都不觉得能放在他身上的滤镜。可惜宫二先生冷肃的形象在其他人心里过于根深蒂固,没人敢真正地去问,故而关于宫尚角对宫远徵最直观明了评价只能停留在宫尚角的心里。




  可爱。




  这大抵是有些人心里对弟弟最本质的评价。








  宫尚角当然会觉得宫远徵可爱,他亲手把人从走路还不稳当的孩子带大,自己还是个少年呢,就已经知道怎么去哄孩子吃饭读书,引着宫远徵成材,而不是像宫子羽那般活成个废物。


  可孩子也不是一直都乖的,年轻人总有叛逆期。虽说宫远徵的叛逆期都没叛逆到宫尚角的身上。




  宫远徵习毒最初就表现出了他卓绝的天赋。只不过相较于迟缓折磨人的药性,他更喜欢研究点效果奇诡或者药效猛烈的毒。这自然是不符合徵宫的需要的,毒这东西奇诡剧烈是好事,但也要迂回而缠绵,让人不能一下子就看尽。于是这状就告到了宫尚角面前,毕竟他们这些先生的话宫远徵从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算挨罚了也不搭理。




  宫尚角年纪大点,着手要继承的角宫更是事繁且辛苦,他听了先生的话后态度冷淡了应下,转头就找到了在药房兴致勃勃加药减药的弟弟,开口就要他为自己配一副阳关引。




  阳关三叠,中毒者三日后毒发,毒发三次,一次程度重过一次,三次后药石无医,七窍流血而死。




  宫远徵虽然不爱弄这种毒,但是哥哥开口跟他要,虽自己嘴上说着自己这药配的没有先生精准,但是药性上绝不会留活口,小蜜蜂似的就转开,没一会儿就捧着装在瓷瓶里的毒液眼巴巴的递到宫尚角面前。


  “哥哥你任务要用……?!”


  他一句话没说完,人就傻住,二话不说从腰间解了药囊就要往宫尚角嘴里倒。




  有些哥哥动作突兀,接了药居然是仰头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阳关引苦涩,宫尚角苦的稍稍皱了眉,一手挡在嘴前不肯吃宫远徵塞过来的解毒药,一手却扶着宫远徵的腰,方便弟弟扑在自己怀里折腾。


  “我有任务需出谷,三日后归。阳关引三日后药效发作,不应有差。”


  他明明什么话都没说,还是个少年就已经展露出冷淡态度的人对着弟弟神情都要柔和许多。


  “哥哥等你三日后为我解毒。”




  宫远徵岂止是提心吊胆了三天,他几乎没日没夜地把自己疏忽了的慢性毒药、有潜伏期的毒药方子看了个遍,还恨不得自己瞬间就 精通厨艺,能学会药膳什么的弥补哥哥身上三天被毒药蛀出的暗伤。








  所以宫尚角刚骑马进了旧尘谷就捡到了自家可怜巴巴的黑眼圈小竹熊,弟弟拉住哥哥缰绳踮着脚就把药丸往哥哥那边递,急得眼圈都红了。


  “哥哥,你快把解药吃了。”




  宫尚角难得这么听话,低头将药丸吞下,任凭宫远徵怎么观察都没看出哥哥身上的毒到底发没发作过,有没有疼过。




  这事儿宫尚角记了好久,久到他真正掌握了话事权,将宫尚角身上用的一切毒与药都换成了自己亲手调配的才肯放心。






  “哥哥你到底疼不疼啊……”


  有年中秋两个人离了宫门长辈非要弄的宴席回到房间,宫远徵不肯回去,非要借着席上一杯薄酒的酒劲儿赖在哥哥的床上。他拉着哥哥衣角,一句话翻过来覆过去的念叨着。




  宫尚角也被抬着不得不喝了几杯酒,醉不至于,酒意却让他在弟弟面前越发的放松。他干脆坐在床边抬手轻轻刮了刮弟弟脸颊软肉,坏心眼的并不去解惑。


  “你猜吧,猜出来那天,可以找我要个奖励。”




  宫远徵没再嘟囔,他只挪了挪位置,像是寻巢的小动物似的蹭到了宫尚角的腿上,往他哥腿上一枕就迷迷糊糊去会了周公。




  宫尚角将手挡在宫远徵的眼前,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


  他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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